张韶涵在音乐之中不断创新
很熟悉她的歌曲,但却不太了解她。近年每次看到写她好的报道版位小,坏的报道版位大,和刚出道时的她有反差。Tarin有很多问号,于是到台北听张韶涵一一解答。

站在我面前自信十足对着镜头摆pose的Angela,给我一种处于陌生和熟悉之间的感觉。熟悉,因她有很多传唱度高的歌曲,如《遗失的美好》、《亲爱的那不是爱情》、《隐形的翅膀》等。陌生,因为和她的接触除了音乐,就是报道。但报道和音乐概念一直出现对比,叫人疑惑。无论是“连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资深乐坛人”或人气下滑,在拍摄前看了这些报道,我忍不住心想“她是不是很problematic的艺人?”
结果,她准时出现在摄影地点,配合度极高,连一点要求也没有,用行动否定我的疑惑。
人气下滑?
因报道而问她关于人气下滑这件事,Angela说她喜欢反问记者:“我就回答‘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,为什么你会有?’说真的,我在现场根本没感觉到人气下滑这件事。”
屈指一算她出道已近15年,当年体力旺盛可以呐喊尖叫或包车追星的粉丝,也都已有事业和家庭等。她说:“他们都已结了婚,也带过小孩来追星,跟着我跑通告。但模式不一样了……毕竟人都会长大,生活上有很多东西需要兼顾。”于是她选择用客观角度,看待人气这个问题。
态度有问题?
2009年,她经历家庭纠纷,被控诉弃养父母。对此,她坦言即使过了这么多年,心里的痛楚仍然存在。她细述:“我和大家一样,也是有感情的。当时我问了身边所有人‘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?’却找不到答案。”
她自认15岁那年开始,因父亲患病,她为了帮补家计开始打工赚钱,一心想给家庭一个更好的环境。她甚至放弃升学,将机会让给弟弟和妹妹。现实剥夺了她该有的狂妄青春期,留给她在餐馆和服装店打工的回忆。即使当了艺人,存折仍是放妈妈(也是前经纪人)的名字;但也因为钱,还是发生了家庭纠纷。
原以为熬过了家庭纠纷一切就会ok,却在接近的时间点发生了和前东家的合约风波。这,也让事业如日冲天,即将步入天后殿堂的她事业受挫。
她默默地说:“事情发生了,你很难去了解其中的原因。因为这世上不只是你,还有很多找不到解释的一些问题。有些人过得比我们可怜,但无论是你或他自己都不懂原因。我甚至问过老天爷,却得不到回应。”
她坦言自己困惑了很久,得不到任何回应时才领悟到,或许无声胜有声是最好的解决方案。
“虽然我觉得人生有时候有点可惜,因为当你无法照着他人想要的方式去做时,你就被逼到墙角做选择。如果选择不如他们所愿,就会采取毁灭式的方式,而不是‘看着你过得好,我自己也过得好,大家都好好的就好了’。”她说。
虽已过了七年,这两个话题大概也已经被问了无数次。麻木了?Angela却说不。
“每次以为快痊愈时就会有人问起,然后心里依然能深刻地感受到痛楚。”就像结痂的伤口被剥开,流出鲜血般的刺痛。她说这些问题,对她是一种无心的伤害。 “我待人也不过就是一颗真心而已,如果要被刻意说成怎样(报道),但其实并不是那样,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。”
因经历,她深信“时间能让谎言不攻自破”的道理,于是选择不回应。但也因这样让她处于下风,让别人不断攻击,而她就用自己娇小的身躯顶着、撑着。
“我当时告诉自己,即使所有人都误解我,我还是一定要懂得怎么往前走。看得懂的人迟早会看得懂。与此同时,那些经历也让我成长很多,终于了解身边对我好的人是谁。”
经过那么多年,她从未说过一句控诉家庭或前公司的话。Angela把这些遭遇和伤痕当作成长养分,灌溉自己目前的精彩人生。
证明自己很能干?
今年34岁的Angela经历了很多人的一生,尤其是现在的榴莲族,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类似的事。从偶像剧《MVP情人》里的“小希”,发行第一张专辑的张韶涵,到现在身兼歌手、MV导演、制作人,甚至创办高跟鞋品牌(还亲自设计)的张韶涵。旁人看来她似乎想证明些什么,她却说自己只是不安于现状。
她解释:“我觉得人应该尝试不断地开发另外一个不同面貌的自己,去explore自己在另一个领域里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。当你学到一些东西,这些经验值会是你未来最富有的资产。我希望在自己还年轻时,把握一切学习的可能,看看自己还有什么发展空间。如果你想要有一个好的未来,那就要做好准备。所以,我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一直往回看。我觉得唯一要往后看的时候,是想知道自己已走了多远。”
或许因曾失去亲情和几乎失去事业,她有危机感。她说自己除了唱歌,很多东西都不会。因为不会,才不安,所以会鞭策自己去学习,用自己能掌控的能力给自己安全感。
吹毛求疵?
她“拼命三娘”的精神,让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。而我,却只想到“累”这个字。
她笑着说:“我们都是人,难免会觉得累。可是现在算是黄金时期,如果不奋斗,我会觉得很可惜。”为了不想后悔,她坦言自己很多时候仅靠顽强的意志力撑着。
“可能因为我是摩羯座的关系,我会很理智去看待很多事情。即使累了回家,我也会继续整理家里;哪怕是洗个碗或拖个地,它都是非常重要的事。在别人眼里它可能是小事,但从这些小事就能看得出来,你未来会成就什么样的自己。”
在我看来有点上紧发条,她却说每一天帮自己把关很重要。
“因为当你觉得有一点点lose yourself时,你会慢慢习惯这样的感觉。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,可能是你自己无法想象的。”
她也表示自己害怕被抓到当“假面人”,她解释:“尤其是当了艺人后,我很害怕被别人说‘你不是这样子,可是却表现出这样子’。所以,我很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。”
Angela承认自己性格耿直,无法说谎,甚至还会当面跟别人说自己不喜欢对方。“我绝不会在别人背后捅一刀然后装无辜,我没办法过得了自己那关。我觉得忠于自我很重要;当你能表现你最真诚的一面给大家看,你未来会得到更多。”
这娱乐圈太忠于自我未必是好事,她选择义无反顾。
为新专辑取名《全面沦陷》,但她却说理智不允许她有任何脱轨行为。这样的反差,未免太强烈了吧?她说:“我很少会因为某件事而全面沦陷的。但能在我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全面沦陷,对我来说不仅是很幸福的事,也是一种甜蜜的沦陷。在音乐这块,我就是要不断尝试、创新。”
所以亲自执导第一波主打歌《再见之前》的MV,也想传达“珍惜当下”的讯息。
“现在社会的脚步那么快,你也清楚有时候生活很难去预测未来。 如果我们都能珍惜当下的话,不管是对任何人或任何感情都好。所以,我一直不断提醒自己要珍惜。我当然也有不完美的一面,所以就做了这首歌当作一个提醒。”
Angela笑言自己的头脑和电脑相似,很懂得去categorize事情。
“所以我都是对事不对人,我觉得这点很重要。无论你在什么position,你都要针对事情的好让它变得更好,而不是去针对哪个方面说它不好。”
除了音乐,她透露自己最不理智的是在几年前报名体验自由落体。
“当时我休假几个月到欧洲不同国家旅游。后来到了杜拜,很想体验一下‘自由’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,所以就报名咯;虽然我理智的个性是绝不会让我做这样的事的,哈哈!”
她说那是人生最大的突破,让她踏出自己的comfort zone。
钻牛角尖?
就快抵达出道15年的里程碑,Angela回想自己出道时很会钻牛角尖,甚至想太多。
“有时想到自己睡不着……但现在比较放得开,因为已了解就算自己想再多也有很多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。现在的我反而更懂得怎么去爱自己和身边的人,还有享受工作。”
她表示当下的心境就像专辑里《GO》这首歌,里头唱到“Go everything, Let it go…”,把事情放轻、看淡,让自己更开心。
也许是心态上的改变使然,她为台北小巨蛋的演唱会取名《纯粹》。
“我们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名字,但我都觉得太做作了。我觉得我现在的心境,是想让大家看到内心一点的张韶涵,有很多内心的话想跟大家说。毕竟褪去一身的华丽,我也只是个正常人。那个状态是最纯粹的自己,把内心最纯粹的声音唱给喜欢我的朋友们听。同时,我也希望大家可以很纯粹的去看待每一件事。”
充满了荆棘的演艺道路,不仅磨练了她的韧性,也改变了她的心境。
回新后细听她的专辑,依旧清脆嘹亮的歌声有掩盖不了的历练,魅力更胜从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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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影 Joel Low/造型 Terence Lee/发型 Lounes, Flux Reel/彩妆 Venny Chen, By Divabeauty/摄影助理 Alfie Pan/造型助理 简翊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