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动——指人类在生产过程中所提供的劳务(包括脑力和体力)。认为脑力劳动者比体力劳动者更高级?LASALLE College of the Arts艺术学院毕业生Nicolette Ow就用其自创刊物《In Plain Sight》(@inplainsight.sg),将焦点放在本地客工及乐龄清洁工等劳动者上,并告诉大家:他们的工作一样重要,理应得到尊重!

LASALLE College of the Arts  Nicolette Ow In Plain Sight

持续运作《In Plain Sight》,背后可有哪些人跟你一起合作?

我和本地创意艺术工作室framethefolks三位联合创办人一起进行拍摄。I-zakRugdee摄影,Evan Tan是灯光指导,Bobby Low协助灯光并负责场景。我们早在Temasek Polytechnic念书时就已相识,当时我还在探索个人视觉风格,常找 他们合作。另外还有好友Joanne Ang为视频掌镜, 记录幕后花絮。Rin Low作为造型师,和我一起置装及造型。最后为让六位参与者都能自信出镜,当然还有发型兼化妆师Priscelia Wong的功劳。 我很高兴他们接受我的项目提议,也感激LASALLE College of the Arts艺术学院BA(Hons) Fashion Media and Industries教育团队数月来给予我的指导和建议。

《In Plain Sight》作为一本刊物,多久出一期?第一期在哪儿买?

目前是年刊。不得不说这一项目启动后,我收到非常积极的反响,这让我更有动力发展它。等我们 理清成本和物流后,第一期就会开放预购,请关注我们的IG更新。

将时尚媒体用于社会纪实很有启发性,是哪些瞬间或什么经历给你这一灵感?

开始进行毕业项目时,我就知道自己想要从社会课题入手。万物互联时代下的消费者已习惯被商业化图像包围,而且易受表象影响,我就想试试让时尚媒体发挥有社会意义的作用。现在已有很多年轻创意人如时尚人、摄影师、设计师等在解析、挑战、重新定义现有社会建构,此项目算是我的一点贡献吧。针对什么社会问题是首要考虑,而我就想为贫困底层人士发声。这场疫情加大了公平度和收入差距,外加早前对何为essential工作的广泛讨论,我就立即想到这些乐龄清洁工或客工。 看他们如此辛苦地劳动,为我们的舒适生活作出贡献,让我常感到心痛。我虽无权制定任何政策, 但至少能给他们一个发光和分享的平台。

如何找到他们?初次接受邀请进行拍摄,他们有何反应?

我很幸运得到HOME(Humanitarian Organization for Migration Economics)、Migrant Writers of Singapore及TWC2(Transient Workers Count Too)等组织的支持,帮我联络了部分人。他们都很乐于分享各自社群的故事。虽是第一次参与时尚拍摄,但他们真的都超有模特范!这对于他们是鲜有的体验,所以能被造型他们也感到很开心,更别说看到成果后的快乐。此外,我都有为他们参与拍摄所付出的时间和努力支付相应报酬。

进行项目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?

第一期要集合各行业工人,还要确保其中平等性, 就挺不容易。我很想包括更多行业的工作者,但事实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或愿意被报道。要找到愿意分享经历还要曝光照片的本地工作者如清洁工、保安、德士司机就很难。有时由于其工作性质,很多信息不便公开。此外因预算限制和为图像找到合适的视觉语言,也是我遇到过的挑战。

低薪及乐龄工作者现阶段面临的最大挣扎有哪些? 我们能如何实际支持他们?

他们无论在身心或经济上都承受巨大压力。客工的最大挣扎是得支付高昂中介费,及在疫情期间无法和亲友团聚。外来员工可能遭遇恶劣雇主或感到孤独、焦虑,乐龄工作者不仅有健康问题要克服, 还时常被公众无礼对待。这些情况其实在社交平台上很常见,我们可透过发声、捐款及参与本地公益 组织的义工服务帮他们。如果这些还无法做到,那么至少请给予他们尊重、尊严与善意。又或者看到他们时跟他们打个招呼,或有零钱时帮他们买杯水。他们的劳动是重要的,而且他们如此辛劳 也只不过是想让家人过得更好。

下一步计划是什么?

继续推广及发展《In Plain Sight》,让第一期尽快与大家见面。此项目的启动本是发自热情,是在全职工作以外进行的,所以我还在思考它下一步的发展。我希望可以包括更多深度分享,并把更多社群和人的故事说给大家听。项目能引起大家共鸣 给了我很大鼓励,它的众多可能性也让我斗志满满。最后希望能延伸出更多形式如公开展览等, 我想在本地时尚媒体界做一个真实的声音,为所报道的个人和社群创造真切、积极的影响力。

马上来欣赏《In Plain Sight》的精彩作品:

In Plain Sight
来自印度的Vijay白天是项目工程师,晚上是诗人和作家(目前正在创作小说)。和很多劳工的经历一样,这场疫情使他与家人已两年无法相见
In Plain Sight
来自菲律宾的女佣Betty于 19岁时来到本地,为支持家人至今已在本地工作20余年。 以往几乎不会说英语的她, 如今还是HOME Academy美容课程的义工教师。 她梦想能经营自己的沙龙, 并鼓励其他女佣也多多学习新技能
In Plain Sight
来自印尼的女佣Wartiningsih初到本地时遭受虐待与鄙视,后来终于遇到好雇主,业余时间在HOME Academy教授烘培
In Plain Sight
来自印度的Ponnusamy是一制造公司的电力工程师,为给妻子与儿子更好的未来,他在本地已工作15年,如今期待疫情好转后尽早与家人团聚
In Plain Sight
本地人Poh Choo做清洁工已有20年,其四个孙子和孙女是她最大动力,她目前已年过花甲但仍在工作
In Plain Sight
来自菲律宾的女佣Angelene是两个孩子的单亲妈妈,坦言离乡背井非常不易,梦想有朝一日能回国和母亲联手开咖啡厅
In Plain Sight